漪荔鷥's 彩色生活

Runni Pizza 地點在Tartu 市中心情侶傘旁

說真的，在愛沙尼亞處理事情常不順或遇到不愉快的事，

上個月某天我終於整個大爆發!! 

故事起因於五月初在一年一度的Tartu 職業博覽會上，

偶然聽演講時認識的一中年羅馬尼亞男子Marius，

他所介紹的市中心餐廳Runni Pizza 的廚房助理工作。

雖說我現在已懷孕，可能無法工作太久，

但畢竟從十一月開始，已失業在家半年左右，

難得有機會多少賺點奶粉錢也不錯，

所以隔天便去遞履歷、和老闆面談，

再隔天又直接試工。

經過上次的"免費"試工體驗後，

有網友陸續提醒我，不管哪個國家基本上都沒有試工這回事!! 試工是違法的!!                                                                                      

在職業博覽會其中一場英文講座現場，

我也當面詢問Töötukassa (愛沙尼亞職業諮詢局)講者:

「若雇主說要試工看看才聘用，我要如何保障自己的權益呢?」

講者: 

「先在Töötukassa 登記求職，然後去試工前通知Töötukassa，

他們確認此公司真的有在徵人，再去試工，

才有"證據"保證能幫你要到錢。」

但因為我隔天就必須過去，

根本不可能像流程所說:奉勸 登記、通知、確認、再去試工，

(當天想在Töötukassa 官網上用ID卡登錄個人資料，還試好多遍都不行! )

我還是隔天就去報到，

結束時馬上找老闆要錢，

哪願意再被當猴子耍。

中間休息時已和愛沙尼亞籍女老闆Irena 說好，

預計5/17簽約，在那之前的試工期間每天領現金。

餐點只要肚子餓皆可任選任吃，

聽起來福利還不錯。

所以即使第一天上工就從早上十點站到下午四點才吃飯，

但也不虧待自己，點各小份窯烤Pizza +冰淇淋+手打果汁來犒賞一天的辛勞。

下班後老闆再從收銀機掏出20歐元現金給我，

算是滿意的回家。

為何工作契約要5/17後再訂?

是因為我登記失業即將滿半年(在5/17後)，

如果到時找到的工作地點超過30公里以上，

可以申請mobility support( 行動補助)每公里10cent，連續補助四個月。

心想這樣一來即使工作地方遠，

但起碼可以省下交通費，存下所有的工作收入。

但沒想到Irena 比我還精打計算，

說好5/17前每天付現，

但只有星期六當天有遇到人有給錢，

接著的星期天、星期二、星期四我被要求多來"練習"兩天半，

努力看懂愛沙尼亞語食譜，跟著主廚做菜，

聽當地同事說他們是每月領一次錢，

感覺大家人都蠻好的，

我才想說好吧，就等下周一簽約時再跟她一次拿齊這禮拜的錢。

結果，突然這時接到兩周前面試的Tallink輪船公司二次面談通知，

薪水比這高近兩倍，又是我有興趣的旅遊領域，

只是接著要做身體檢查，

怕因為懷孕會失去這麼好的夏季工作機會。

便趁著5/13每月一次的Töötucassa面談，把目前棘手的兩個問題和工作諮詢人員Kaia Veltmann提出:

1. Tallink 的輪船服務人員工作我到底要不要直接說懷孕的事?

還是身體檢查結果可以保留懷孕的訊息不必公布嗎?

2. Runni Pizza 的老闆說她其實想先跟我訂training program，

這樣她每天可以拿到政府補助15歐元左右，

檯面上我雖每小時只領10cent 左右，

但檯面下她會照常給每小時最低薪資2.75~3歐元。 

如果是training program我還能領交通補助嗎?

當然我想爭取的是正常的兼職契約 casual contract。

見面前一晚我就已把這些問題及工作訊息資料全都email給Kaia，

但沒想到見面開口她說的第一句話是:

「我有收到你的email，

但你知道你收20歐元，就表示你已經在工作，

所以我必須取消你的失業補助以及與職業諮詢局的合作關係。」

我當下整個情緒上揚，接近無法接受的抓狂狀態，

高音調回: 「這只是試工而已，還沒正式簽約，為什麼不行?」

她:「根據法律，你已經收錢，代表在工作，就必須取消失業補助。」

我:「你到底是想幫我解決問題好好找到工作?還是想當我的敵人?

我很緊張的過來想認真跟你討論工作的事，

但你卻總愛將話題圍繞在錢上，對你來說這真的那麼重要嗎?? 」

(第一次和她見面，她就差點因為我剛領到去年工作半年的退稅金200多歐元，

取消掉一個月的失業補助，好在後來老公把我倆退稅金合併計算，

先拿去付森林稅，我才又間接拿到我應領的退稅金。)

然後我開始飆內心話:「其實第一次見到妳我就覺得談話不太愉快，

感覺像敵人一樣，老是我說一句你頂一句，

而且言不及義，沒有任何實質幫助，

還不是要靠我自己找工作，自己解決問題!! .....Fuck you!」

Kaia 這時說: 「 你不要激動，我去叫經理來!」

我: 「好啊，我等你!」

結果過一分鐘.......

我:「經理哩? 」

K: 「她說這次的問題我們先解決。(根本就是不敢來吧?!) 」

結果她試著以較和緩的語氣說，你是上周六去工作的吧，

那我們還是可以從今天起重新計算失業補助阿，

只扣除5天! 我的意思不是說你就不能再來我們這邊諮詢了拉，

(剛剛明明就不是這樣說)。」

這樣我稍微能接受，然後請她能不能先解決我的問題，

接著平靜一下我的情緒和她繼續討論。

不過，這個瘋婆子還是很愛不懂裝懂，

一直強調法律有保障孕婦工作的權利，

但是明明對方也有不雇用孕婦的權利。

所以到底如何爭取機會，最終還是看自己。

再講到Runni Pizza ，她堅持馬上打給Irena，

詢問20歐元以及是否會僱用我的事。

(其實跟她有甚麼關係??)

兩個人在電話裡聽得出來也是針鋒相對，

她說Irena 堅持星期六的錢只是補助我的交通費，

其他天我是"自願"去幫忙，

然後她只想簽四個月的training program，

(政府只補助四個月，但等於利用這筆錢，她完全不花錢多請到一個人幫忙，還小賺。)

我跟Kaia 說，明明星期六我跟Irena講的就不是這樣，

說好會每天付我錢，但她只有星期六那天在，

其他事情是想等星期一再跟她討論，

並沒有打定說要走training program。

結果好啦，自從早上瘋婆子Kaia 跟Irena 不愉快的兩通電話後，

我找Irena ，她先說在忙要我晚點打，

接著就一直接不通電話，

打去店裡其他人也都說不在。

明明就是我的事，想自己當面問清楚，

結果現在不但沒辦法搭上線，

還要不回2天半工作的薪水。

好笑的是，
另一Töötukassa委外OÜ Keerub 公司，

找來幫我做工作諮詢的Ave Landrat 也同樣廢話連篇，

上週試工的事明明她早知道(我們每周見面一次，很常連絡)，

她也有經手過的求職者正在那邊上班，

就是 Marius 走training program 私下現金交易的行為，

但完全沒提醒我可能會有陷阱，

之前說那地方環境很international ，人都很友善，

今天當著Kaia 的面又說，那邊其實有點亂，常有違法行為等等;

也沒說不能把領20歐元的事跟Töötukassa 提，

後來私下才勸我跟Töötukassa保持良好關係，

如果我不想失去補助金的話。

整個像是一場非常荒謬的鬧劇，

可以肯定以後我應該也會擁有戰鬥民族般堅固的身心吧!

事後繼續和Ave討論工作及剛發生的事時，讓人傻眼的對話竟然還持續如下:

我:「所以在愛沙尼亞是除非找到工作為止，在那之前最好什麼都不要跟Töötukassa講嗎?」

A:「恩，很多人這樣，也有些是私下繼續工作，一邊領失業補助金。」

我:「那我幹嘛還需要他們的工作諮詢?」

A:「...在你找不到工作有困境的時候囉!」

我:「如果是你，遇到像我現在的情況，你會怎麼做?」

A:「基本上，我根本不可能會去做需要試工的工作，一定先簽四個月的試用期契約。」

我心裡想: 靠! 那上星期五跟你說隔天要去試工時，你為什麼不阻止我?!!

當時還很擔心地跟她說我怕領不到錢勒! 

當晚實在聯絡不上餐廳老闆Irena ，只好自己下決定並傳簡訊跟她說:

「我不回去工作了!

因為簽trainging program ，

Kaia 說是僅限於Töötukassa跟餐廳兩方的合作關係，

與我無關，非屬正式契約，

所以無法申請交通補助，

因此工作下來可以存的錢太少，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

(可能會一半收入都被交通費吃掉)

大致如此。

結果兩天後，Irena 終於回簡訊說:

「不好意思我沒有存你的電話，

太多人打給我因此也分不清誰是誰?

總之，很謝謝你來幫忙，希望在本餐廳有留下愉快的經驗。」

當下只覺得真是個沒有誠意的老巫婆，

打去店裡時就說我是誰，收到簡訊也該知道我正在找她吧?

後來想想算了，就當那幾天訓練是做好事，

兼且學些新東西吧! 

當時三天半的工作期間，跟著學會做五六種現打果汁，

各種pizza、湯、沙拉等，

食譜都有記下，

不過，奉勸大家Runni Pizza 除了pizza 跟pancake、甜點蛋糕、果汁是新鮮現做，

其他米飯/馬鈴薯主食及湯品，配料用的都不是新鮮肉類跟湯頭，

都是工廠煙熏肉、pizza 罐頭調料等，

難吃又不健康!! 

最後的最後，某天在上愛沙尼亞語言課時，

同班同學埃及男George 先生突然在中場休息時得意跟各位同學分享說:

「哈哈，超開心的，

我在Faster 餐廳上班，老闆跟我很好，幫我打training 契約，私下付現金給我，

Töötukassa 又不知道我其實住Tartu，填的是200公里遠的某小鎮住址，

所以申請到交通補助，

三個月下來領了一千多歐元，好爽!!」

我疑惑地問他:

「你是在哪個Töötukassa申請的? 而且trainging program 非正式契約，你怎麼能請到交通補助?」

他:

「就是Tartu的Töötukassa阿，他就是讓我請到交通補助啦!!

不過原本要申請四個月，但只給了三個月。」

我才又知道，馬的，又是Kaia 這小X貨，

不讓我請交通補助，別人就可以。

後來陸續也聽到不少老公的親戚朋友私下工作領現金，

一邊領殘障補助金、單親補助、失業補助、養老金等有的沒的，反賺雙倍，

看來歐洲人沒有我想的那麼單純，

只期望未來愛沙尼亞能更嚴格取締非法，

走向良好正途囉!